北欧绿色邮报网主编陈雪霏
有同学问,瑞典的风和雨与中国的风和雨有什么不同吗?我的回答:是的。有些不同。
星期六的上午9点半,我准时骑自行车去Svalkan。这里是皇家公园的一部分。我需要骑半个小时的时间。本来前一天天气很热。但是,当天我觉得有点儿凉,就穿上了滑雪服式的夹克。果然,穿对了。不冷不热,正好。看到地面上的雨水残留,感觉空气中的寒意,我能体会到雨过天晴的愉快。本来天气预报是说星期六下雨的。但是,我们也约定好了10点到下午两点为教堂打扫卫生,油漆桌子和椅子。
天公作美,阳光灿烂。我一边骑车,两条腿登着,大脑也开始运转。真的,我多么希望有一个芯片就插在我的大脑神经里,记录我所想到的一切。这样就不用我过后再在电脑上挖空心思地打字了。我记得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在斯德哥尔摩百乐门大酒店和华人华侨一起庆祝的时候说,这个世界如果有很好的翻译机就好了。这样,不同民族就可以很好地交流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已经有各种翻译软件了。有的人出国,就是靠这种翻译软件来帮助自己。当然,翻译软件毕竟是机器,有的时候并不完美。但它毕竟给人一定的希望。
我的设想更是有点儿离谱,将来如果我们真的能把芯片插入到人脑中,然后,一切思维和记忆活动的时候,就可以把有用的信息都记录下来。记得我第一次来瑞典的时候,我和男朋友一起去看的一个电影就是这样的片子。应该是科幻。他们真的把芯片或类似的东西插到人的大脑里。但是是否成功,我不记得了。估计是没有成功。
但是,近年来,美国联邦调查局确实是把窃听芯片插入了11800部手机里边了,然后,把这些手机卖给了世界各国的犯罪团伙,让他们相信这是最保密的高级军用手机。特别适合犯罪分子之间的单线联系,不会让别人发觉。因为这种电话是不可以打电话,也不可以发信的,只能发短信。这样,他们发的每一条短信都在联邦调查局的主控那里得到显示,因此,最近,确切地说就是6月7号,欧盟警方宣布,他们对毒品贩子,洗钱犯罪分子团伙一网打尽,抓捕了800多人。其中澳洲224人,瑞典150人。给犯罪团伙以沉重打击。
不过,我的想法跟犯罪无关,我只是懒得打字。有时候,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大脑高度兴奋,想出很多好主意,想到很多好故事。但是,一回到家里,坐到电脑前,就什么都忘记了。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写东西了。所有就一直是遗憾。
蓝天白云,真让人感觉沁人心脾。我在想,这里的雨和中国的雨好像不一样。我小的时候,记得家乡下大雨都是瓢泼大雨。或者是一下雨就下很长时间。而这里的雨几乎都是阵雨。一会儿就晴了。而且,周围的房子都很干净,所以,雨过天晴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无论是在澳洲,新西兰,还是在北欧都是这种感觉。有时,也可以是一天都阴阴的。但雨不会下那么长时间。
而我记忆中在家乡有一次我和弟弟妹妹去摘小茄子。都摘完了,放在50斤的扁纶丝袋子里。眼看天要下雨了。我爸爸开着手扶拖拉机进到地里,我当时虽然很累,但也急着回家躲雨,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袋接一袋地把袋子举起来,甩到车斗里。不一会儿就装完车。等我们出地的时候,就开始下起雨来。刚一到家,雨就开始下大了。我爸对我妈说,雪霏真能干,顶一个小伙子。这是我听到的我爸第一次夸我,还是跟我妈说的。我只是偷听到的。其实,我心里很气。但憋的这口气就是希望自己也能和男孩子一样能干。因此,我从小就为男女平等而奋斗。
那时,一下雨,我们就可以雨休。休息半天也是可能的。下午天晴了,赶紧到另一片地去摘茄子。到了地里,发现地面的径流已经把地冲刷的象冲积平原一样,一道一道的。泥土非常细腻。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感觉还有点儿温暖。
在北京有一次下瓢泼大雨,尽管离单位不到半站地,但是,等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都淋湿了。北京夏天的雨点特别大。当然,现在雨越来越少了。
但是,在瑞典,很少缺雨。记得2006年在哥特兰似乎在7月下旬缺雨一段时间。2018年夏天,瑞典农业受到很大影响。但是,这是一个工业化国家,经济主要靠贸易。因此,不行就多进口,多出口就是了。
就这样,想了一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就抵达了Svalkan. 我们的一个教堂朋友是老会员,他说,这里是1953年建立的。因为一场大火,烧掉了过去的建筑。于是他们重新建立了这个主教堂。有厨房,但不能炒菜,只能做冷食。烤箱烤面包可以。
旁边也盖了其他的客房。就在海边。瑞典是万湖之国。所以,水系四通八达。河海相连。夏季在这里住上一晚,只能听到鸟虫的声音。高高的巨杉和松树让这里就象在森林里。确实,再走就是森林了。
这里离瑞典国王出生的王宫走路也就是10分钟。非常近。
我们给桌子和椅子涂油漆。我负责擦洗栏杆。古尼拉尽管一只胳膊不能动,她还是好心地为大家做了菜花奶油汤。午餐就是吃面包和汤。瑞典的这种菜粥还是很好吃,也很实惠的。里边有各种调料,有奶油,有牛奶,有西兰花,因此非常好喝,也扛饿。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讨论有关中国和日本的问题。我还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只是知道他们在讨论中国的议题。因为托马斯是在爱立信工作的。退休后又被华为反聘几年,因此,对中国人比较熟悉。有一次他还请几个同事去教堂,让我给当同传翻译。我只能尽力。好在,马克牧师非常好,把他的讲座提纲都给我了。非常尽心尽力。现在,他回美国了。
我们决定两点结束,因为两点以后就要下雨。其实,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我们两点半出来。骑了不到十分钟,瓢泼大雨就下起来了。这回的大雨让我感觉好像是在北京下的大雨。非常大。但是好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桥洞下。那里已经有人在躲雨了。眼看着雨水从坡上流向桥洞。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北京的那场大雨。北京的那场大雨还导致了一辆汽车和他的主人掉到了广渠门桥底下出不来了。眼看着雨这样流,这里会不会也汪很多水呢?
于是,我拍了一个短视频。水立即就流到了草地里。瑞典其实也是一个容易遭受水灾的国家。在南部马尔默一带,夏天经常容易发生洪涝。道路交通受阻的情况也是有的。
因此,瑞典在排水方面就很注意。道路的地面不是平的,而是有角度的。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或者是因地制宜,或者是故意这么干。总之,他们不会故意弄得特别平。
在新西兰,我记得那里的路中间高,两边低,靠近马路牙子的地方非常低,有时都能刮汽车底盘。但下雨的时候,水流从两边迅速流向下水道。
在瑞典,我曾经看到地铁旁边在暴雨中汪一些水。但是,暴雨一般就是下十分钟,然后就变小了,或者就停了。因此,汪的水很快就消失了。地面有积水,但是是在低洼处。而大部分地方都是干的。瑞典的阳台上,马路边到处都是花坛和绿草地,这些不光是为了好看,也是为了能蓄积雨水,不至于径流发河。有的地方甚至在屋顶,房顶,墙顶,大坝两边都要种上植物,来蓄水。
等了十分钟,雨几乎停了。我立即再次启程回家。等到了家以后,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暴雨。而且还有狂风。如果说气候变化,确实是有变化。我刚来瑞典的时候15年前11月就下雪了。很少有风。但是,这么多年来,11月份没有雪了。要等到12月份下。现在风好像大了一点。
再过一会儿,在楼下洗衣服的女儿给她爸爸打电话,说洗衣房里发水了。她爸爸立即给业主委员会负责人打电话。我立即拿着撮子和洗脸盆到楼下。到那里一看,洗衣房的水已经流到了仓库的过道里。不过,这汪水没有五年前那次大。那一次更大。而且是从后门进来的。这次是洗衣房里的地下水道满了,等于是外面的水进到下水道然后溢出到我们的洗衣房。从洗衣房溢出到仓库房过道。我立即用撮子把水搓到水盆里,然后,再倒回下水道。此时,下水道也不堵了,不外溢了。水已经流走了。只是洗衣房地面留下的都是淤泥。需要打扫。我扫了水,也扫了泥。同时,其他人也来了。
这是,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下来。就是这样,在那十分钟的暴雨中,屋顶的雨水迅速往地面流,地面的下水道如果不能马上流走,水就顺着门缝流进地下室了。
于是,地下室有三处都有积水了。
我们的房子是1926年盖的。1980年大修一次。最近几年又大修一次,就是粉刷了外面的墙壁。把集体供暖变成了地热供暖。洗衣房也更新了洗衣机,节水节电型的。地面也平整了很多。感觉一切都焕然一新。不过,地下室过道的墙壁还是没人重视,还是老旧。我都担心它会塌了。但专家说有缝没关系,说明房子更加稳固。倒是人们在墙上加钉子,我以为是加固墙壁,实际上是为了能挂自行车。我们的公共自行车房实在太满了。于是一些车挂在了墙上,一些车在第二层了。我们的洗衣房也是集体的,大家预约轮流用。
可以在自己的房间省地方,省水省电。集体洗衣房这种方式,在新西兰也是这种形式。
晚上,看到外面的树被风刮的晃来晃去。快半夜11点了,可是天还是那么蓝,白云朵朵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我知道,大气候在变化,小气候也是可以改变的。北京的雨或许不会象过去那么暴了。北京的蓝天现在也是蔚蓝蔚蓝的。尤其是有风的时候,就更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