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我们的加拿大专家白君士

北欧绿色邮报网报道 记者陈雪霏

昨天,我的同事DJ在朋友圈发出一则消息,说我们的加拿大同事,20多年前的英语专家Stuard去世了,享年77岁。他中文很好,还有个号白君士。

说起来,我们很多老同事都表示了哀悼。我想他是在我们电台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位外国专家,在中国呆的时间也很长。

他那个时候给我们改写英文报道。就是我们把中国的报道翻译成英文,然后,他再用地道的英文以简单明了的新闻体润色一下。这样,让外国人听起来就不那么Chinglish了。有的时候,如果我们直接翻译可能会让他们感觉太刺耳,于是,我们会用意译的方法来处理。总之,经过这样的处理,我们的报道播出去就有人听。尤其是在加拿大,还是有很多人听的。

我们曾经有一个叫Daniel Say的听众,就曾经直接给我写过信。是听众来信的朋友告诉我的。她说印度也有听众给我写信。

不管怎么说,通过白君士的帮助,我感觉自己的英语提高很多。我们的外国专家有美国的,斯蒂夫。斯蒂夫是最喜欢改稿的人。他会把我们的稿子全部改掉。一张纸全部都被划掉了。不过他确实弄出来的都是短句子,读起来很上口。

加拿大的专家和澳大利亚的专家就温和一些。不同的是,其他专家都不会中文,只有白君士居然说的是带有京腔的普通话。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汉语,只是觉得到后来,他连“国骂”也学会了。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是,不得不说他的中文很地道。

白居士工作很认真,有时也需要工作很长时间。但他对工作并没有怨言。他抱怨的是我们对环境的态度和行为。

我还记得那时好像我刚从非洲回来,北京的夏天非常热。当时,感觉他也非常热。他很激动地说,他要给中国日报写信抱怨北京市对白石桥道路两旁的树要砍掉的决定。他是个环保主义者。我从澳洲,非洲回来以后也对北京的扬尘很不满意。所以,我们就很有共同语言。确实,当时,外国的草就是比北京的绿。为什么?因为北京要准备2008年夏季奥运会,所以,就对老城进行大力改造。二环有很多房子都画了一个“拆”字。尤其是白石桥附近的,甘家口附近的,魏公村附近的房子,拆了很多。

说句实在话,我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以后,对白石桥到人民大学这段路是很想念的。因为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路。那里的道路并不是非常宽,彷佛只够来回的公共汽车就够了。因为1980年代,90年代初还没有多少私家车。只有出租车。公交车外边是专门的很宽的自行车道。自行车可以过几十辆,汽车只能过两三辆。自行车道外面是人行道。公交车道和自行车道中间都是绿树成荫的隔离带。还有水沟,七八月的北京是在烈日和暴雨下交织着,因此,雨水可以很容易流到水沟里。两旁的树枝繁叶茂,烈日下也不觉得太热,因为有遮阴的地方,主要是绿色养眼。因此,在那个时候,没有听说过城里看海的情况,因为水有地方排放。

2000年以后,白石桥的树被砍了。人民大学这一段的树也被砍了。代之而起的是宽宽的油漆路。可以并排开三辆车。但是,树荫没有了,水沟没有了,太阳照在沥青油漆路上,反射回来的热量散发到空气中,形成严重的热岛效应。

所以,我当时非常同意白君士的意见,也不希望砍树。但是,北京为了能开好奥运会,确实是花了血本,干倒了不少旧房子,都盖上了新房子。当时觉得我重新盖,而且要按原来的样子盖起来。结果,让一些外国人很不高兴。他们觉得你把原汁原味搞没了。弄来的是赝品。其实,我们自己现在也觉得那样做不是很科学。但是,估计当时拆是比维护维修还划算,省事。另外,有些房子确实是平民的房子,也不怎么样。拆了也没觉得可惜。

当你把水沟填平以后,很多城市都出现了看海的情景。那就是现代人没有以前人们靠自然排水的技巧。他们的排水系统设计能力太小了。造成了看海的情景。当然,我们对现在的北京还是充满崇敬的心理的。现在北京环保做得很好。非常干净。至少,凭我自己的亲身感受,2013年我回北京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要发烧。但2019年回北京的时候,感觉北京就像一个花园城市,到处都是绿草如茵了。空气也比以前好多了。

白君士是加拿大友人,他喜欢中文,说一口地道的中文,甚至还教外国人学中文。他是个中国通,在中加之间发挥了桥梁的作用。

祝白君士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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