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绿色邮报专访（记者陈雪霏）－－2014年8月15-18日在斯德哥尔摩成功召开了欧洲华人社团联合会第18届大会，承办单位是瑞典华人工商联和其他各个侨团。为了祝贺该大会的召开，国务院侨办特派大型文艺团体赴瑞典进行慰侨演出。其中请来的主打压轴演员就是被誉为蒙古高原上的雄鹰的歌唱家布仁巴雅尔。借此机会，本报记者对布仁巴雅尔进行了特别专访。说它特别是因为这次专访不象以往的专访，和采访对象约好，然后，坐在那一个小时，一问一答。这次属于跟踪专访。
由于日程比较紧，我在采访完国务院侨办国内司李民副司长后，又采访了主持人。之后，才看到一帮人在围一个高个子，他仿佛走出粉丝重围，就在我们一起向后台走去的刹那间，我突然想起似曾相识。
“你是不是在国际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工作过？”我问。
“是的，我原来是在国际台蒙语组的新闻主持人。”布仁巴雅尔回答到。一下子，我们的距离就拉近了。“我原来是英语中心的。”我说。与此同时，我想起了过去一些小同事，在某些大场合提过，布仁巴雅尔出席某某会进行了演唱。但我从来没有把《呼伦贝尔大草原》或者是《牧马人》与布仁巴雅尔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此前，组织者反复告诉我《吉祥三宝》，我心想，什么意思，难道是象阿宝一样，某个演员的艺名？
我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
问：你还在广电部吗？
答：我现在回到内蒙了。
问：在内蒙做什么呢？
答：我在家乡，呼伦贝尔，你知道吧，呼伦贝尔大学，我的工作关系都在那里。在那里我建立了一个北方民族艺术研究院。
问：那你是教授了？
答：不是教授，是研究院院长。然后组织一些教授来研究。现在正在建着，建一个新研究机构。做文化艺术方面的研究。
问：你是第一次来瑞典吗？
答：是第一次。
问：什么印象？
答：跟大家说的一样，跟大家感受的一样，瑞典非常的美，非常发达。
问：但你在内蒙的话，肯定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答：内蒙的呼伦贝尔有很多类似，因为我们纬度差不多，北纬52度。
为了能让他多谈谈，我又问了一遍。
问：这是你第一次来瑞典吧？
答：瑞典我是第一次来，1998年世界杯的时候，当时还在国际台，去过法国，顺便走过一圈儿，但主要是法国。
问：这两天你也转了一下瑞典吧？
答：原来都是一到了就演出。这次还行，转了两天，去了朋友的家里，感觉非常好，环境优美，和自然打成一片，还有麋鹿，香菇，还有野果，过得很好。
问：这次有什么想法呢？
答：这次我跟国侨办一起出来，我跟国侨办出来很多次了。以前去过澳洲，南美，这次也是放歌草原的音乐，听说很多朋友都喜欢草原音乐。
问：今天你要唱哪首歌？
答：我准备了七八首歌。今天晚上，我要唱一首《呼伦贝尔大草原》，因为大家都比较熟悉。
问：你打算下半辈就扎根内蒙了？
答：就是回家了，我家就是那儿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那儿。
问：你是什么契机离开了国际台？
答：前年，呼伦贝尔大学校长，党委书记王志是朋友，很多年一直让我回去帮着做一些文化方面的事情。我一直往后推迟，这边国际台也不愿意放。上到王庚年台长，下到国广传媒的领导都不愿意放。我做了两年的思想工作，我想回去了，因为我岁数大了，因为我来的时候已经岁数大了，不象年轻时候来的很容易适应，我回去的想法一直有。后来，他们就把我放了。
问：你在国际台的时候，就很出名了，一边主持，一边唱歌，是吧。
答：对，就是唱歌嘛。张（振华）台长在的时候，就非常重视，张台长非常喜欢我的歌，在一些重要的场合都带着我。王庚年台长也很重视。后来没想到，还真唱歌出来了。原来本来也没打算。
问：以后就为内蒙培养人才？
答：就是这个目的，为内蒙的年轻人提供机会。
我们谈了10分钟。原来，他也是1990年加入到国际台的。我们同一年入台。我在那里工作了15年，他在那里工作了22年。其实，我们都还对国际台有深深的感情，毕竟我们都把最好的时光留在了那里。
一时间，真是千言万语，有说不完的话。但职业的直觉告诉我，必须离开，我不能在这逗留太久，因为他还要演出。我和他合了影，还问了蒙语组的其他同事，虽然我和他们不熟，但经常在一个院里走来走去，有些人的面孔还有点熟，有些人的名字也有点儿耳熟。由于我在遥远的瑞典生活了八年，所以，有朋自远方来，真的乐乎！我情不自禁地说，我真的非常喜欢大草原的歌曲。太喜欢了。身边的小演员也说他们喜欢布仁的歌儿。
出来前，布仁送给我一张CD，是他的专辑，并说“既然你喜欢草原的歌曲，送给你一张专辑。”
我出来以后，又呆了一小会儿，体会着大家推杯换盏，享受仿诺贝尔晚宴的场景。这氛围很美好，很有情调，但差别是不象中国那样有很多大鱼大肉。但中国人还是保留中国人的传统，上台照相，合影留念，认识的人互相敬酒等。这与真正的诺贝尔晚宴是有区别的。但那氛围还是非常好。我很贪恋这场景，但是，我又觉得必须赶紧回去写报道。
于是，我赶紧出来赶公共汽车。星期六，在这个会议地点，汽车要半个小时一趟，我出来找汽车。等我知道汽车站的时候，我一转身，看到布仁巴雅尔一个人在门外吸烟。他穿着灰白色西服，带着灰白色的蒙古帽，一米七八的个子，感觉很深沉，说话感觉很亲切，和善。我又情不自禁地走过去问，你什么时候演出？他回答说，快了。此时，我又想是不是我应该留下来听他演唱呢。可我还要写稿。考虑到时间有点儿晚了，我说，“我明天去看你的演出。我的汽车来了，我先走了。”
他说，“你走吧。”
“你走吧。”这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我跑着赶上了汽车，不知道我是太死规矩，还是太累，总之，我就这样，在他放声高歌的时候，坐上了汽车和火车，奔往回家的路。
到了家，快九点了。我把CD拿出来放到CD机里。顿时，满屋子飘着布任巴雅尔的歌声。《天边》，《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又打开电脑搜索，输入关键词，布仁巴雅尔，哇噻，原来，我是在这里冬眠了。根本不知道那边的风景。
布仁巴雅尔于1960年3月6日或10日（说不准出生日期的人不只他一个，母亲能记住孩子出生的时辰，但有时会把日期搞混，因为户口登记的问题。）布仁，在蒙语里就是全，巴雅尔意思是喜，所以布仁巴雅尔是全喜的意思。他在家中是老二，上面有一个大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都在呼伦贝尔。
布仁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唱歌。学歌也非常快。他的父母也都能歌善舞。我最开始看到的有关他的新闻仿佛是10年前的，布仁巴雅尔，45岁，澄清《吉祥三宝》是自己的原创。
蒙古族歌王 生态环保大使
再看他CD里的艺术简历：布仁巴雅尔，蒙古族，国家一级演员，五个一工程获得者。《吉祥三宝》的词曲作者及演唱者。现任内蒙古呼伦贝尔学院北方民族艺术研究院院长。内蒙古呼伦贝尔学院北方少数民族艺术团团长。他被称为“蒙古族音乐教父”是因为他身上代表了草原人的尊重，包容，勇敢，担当，谦逊。更因为他是用生命来歌唱草原捍卫草原的音乐诗人，灵魂歌者，生态环保大使。下面是两张CD碟那么大的两页纸，描述他的作品获得的各种奖项。从2005年出版个人专辑《天边》，到2013年《吉祥三宝》拍摄称MV《奥鲁古雅》获得第九届金唱片奖音乐录影带奖。其中2008年获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流行歌曲金奖，2007年，本人词曲并演唱的《吉祥三宝》获中宣部第十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2006年《吉祥三宝》在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获歌曲类第一名及全国最喜爱节目奖。
回想起来，我如何能错过这个重大新闻呢？原来那个时期正好我在国外学习，错过了两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越看越激动。我拿出手机，搜索布仁巴雅尔，果然在微信上搜到了他。我给他发了信息。“我想咱俩聊聊做个视频，放在youtube上，你觉得咋样？昨天听了你的歌，立刻成了你的歌迷。”
回答：
“谢谢，不要急，也许今晚再听，又回复到你理性状态了呢。”
我心想，谢谢，也许他对我昨晚没有听他演唱有点儿失望，也可能他觉得我是一时感情冲动。或者这就是布仁巴雅尔式幽默。
他又发来一短信，“聊天最好演出后。我有毛病，演出前不愿太多说话。那会影响现场演出。”
作为广播人，我理解。我立即回帖。
“好，先专注演出吧。演出后我到后台找你一下再说。呼伦贝尔大草原好听，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也好听。”《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著名女诗人席慕容的诗词，乌兰托噶作曲，由布仁巴雅尔演唱的。
第二天，除了18大闭幕式，我还出席了北欧华人协会搞的青年论坛。到晚上6点赶紧奔赴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这里是每年12月10日诺贝奖颁奖的地方。钢琴家朗朗也曾经在这里举行专场音乐会。
我受到特殊照顾，拿到了一张最好位置的票。我几乎把每个节目都照点儿，录点儿。享受了一场特殊的高水平的演唱会。我身边坐着国际同事，一个记者协会里的塔斯社记者爱里娜。她说，真好，很有特色，真的给人以美感。节目很紧凑，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时主持人说，我们请来了重量级的著名歌唱家布仁巴雅尔，他首先给大家带来的是《天边》。全场立即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布仁巴雅尔穿着他那灰色的蒙古族服装，带着礼帽，有节奏地仿佛从天边缓缓来到台上，开始演唱。
天边有一对双星，
那是我梦中的眼睛，
山中有一片晨雾
那是你昨夜的柔情
我要登上登上山顶
去寻觅雾中的身影
我要跨上跨上骏马
去追逐遥远的星星，星星
在这里“星星”的低沉和悠长必然是长调的功底，立即收到观众的掌声和叫好。
天边有一棵大树
那是我心中的绿荫
远方有一座高山
那是你博大的胸襟
我要树下树下采集
去编制美丽的憧憬
我要山下上下放牧
去追寻你的足迹，足迹
我愿与你策马通行
奔驰在草原的深处
我愿与你展翅飞翔
遨游在蓝天的穹谷，穹谷
布仁巴雅尔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宽厚圆润的嗓音，依托对字节的强调和重复，以布仁巴雅尔的节奏，舒缓悠扬地象汩汩清澈的河水慢慢地流过你的心田，让你享受一种漫节奏但又非常优美的旋律和音质，给人以无尽的美的享受。
布仁巴雅尔专业学习过马头琴和长调，因此在他的歌声里夹杂长调的成分，但又不完全是长调，他在北京在国际台搞播音22年，自然也受到大城市民俗专业歌手的影响，因此，笔者以为他的歌是来自草原但又高于草原，其音域的广度堪比苍穹，其深度可以穿透你的心灵进入心底。他是全国的，国际的。他在用心灵唱，衷心地赞美歌颂大自然，星星，高山，骏马，草原和梦，他的歌注定生命力旺盛，经久耐唱，耐听。
（尤其是心跳容易过速的人听他的歌曲，可以起到对心脏抚慰的作用）
掌声过后，布仁巴雅尔说：
“今天我有机会在这里为大家唱歌，对我个人来说，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因为昨天我看到欧洲的所有华人的精英们，领袖人物在这里开会，今天晚上相信在坐的大多数人也都是昨天开会的人和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们在一起。接下来，我再唱一首草原上有点儿节奏的歌，叫《牧马人之歌》，我们草原人呐，非常地喜欢马，到哪也忘不了对马的赞颂，所以牧马人在我们草原上是最受尊重的人了，姑娘们追捧的人，所以我把《牧马人之歌》送给大家，希望马到成功，今年是马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好吗？”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要说飞快的骏马哟
数我们草原的马群
要说勤劳的小伙子
数那放马的阿尔斯楞
啊……
人们的赞赏
他那深情的眼睛
印在了姑娘的心
要说飞快的骏马
数我们草原的马群
要说勇敢的小伙子
数那放马的阿尔斯楞
啊……他那驯马的本领啊
赢得了人们的赞赏
他那深情的眼睛迷住了姑娘的心
啊……他那驯马的本领啊
赢得了人们的赞赏
他那动人的眼睛
迷住了姑娘的心
朴素的歌词，朴素的音韵，小伙子靠本领，靠魅力赢得姑娘的爱情，而不是“五子登科”，给人带来的是真诚，是信任，是爱情，是美好。
再一次掌声过后，人们希望他唱《吉祥三宝》。但是，他说：
“下面请我们团里优秀的湖北姑娘，看看我们北方寒冷地方的男士和南方的湖北姑娘合作起来一起演唱一首草原歌曲好吗？我们合唱一首《呼伦贝尔大草原》好吗？有请吴紫玲（音译）女士”。
我的心爱在天边
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
草原茫茫天地间
洁白的蒙古包散落在河边
我的心爱在高山
高山深处是巍巍大兴安
林海茫茫云雾间
矫健的雄鹰俯瞰着
呼伦贝尔大草原
白云朵朵飘在我心间
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我的心爱在河湾
额尔古纳河穿过大草原
草原母亲我爱你
深深地河水深深的祝愿
呼伦贝尔大草原
白云朵朵飘在我心间
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演出过后，中国驻瑞典大使陈育明和夫人白晓梅参赞上台和演员们亲切握手并合影。然后，粉丝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布仁，一组接一组，一个接一个，一家接一家的要求和布仁巴雅尔合影留念。他也非常和善地耐心地和所有上前的歌迷们合影。可以说上到70，80，下到4，5岁，男女老少各类粉丝都有。
此情此景，让我感到很自豪，为国际台出来的人感到自豪。
这回倒是我开始了耐心等待。等到人们散去，谢幕。演员们其实都是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也很辛苦。演出前只吃一点儿盒饭。当然，这也是大型演出前很多大腕明星的待遇，因为准备非常紧张。等演出结束了。大家放松了，于是去饭馆吃饭。我也跟到饭店，我手里抱着照相机，却忘了照相。里边灯光也非常昏暗，感觉没法照。一想到他们可能会很饿，所以还是先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聊。
问：我从网上看，你才45岁。
答：那是十年前。十年了。
问：那你是怎么走红的？
答：那是2004年，我有很多朋友，他们都劝我出版发行CD，我说我没钱，他们说我们一起凑，于是，朋友们的帮忙鼓励，就出了碟，结果一下子就(红了)……
问：你小时候就老唱歌吧？
答：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唱，而且一直唱。1998年，一位国务院领导问我，是否能随访出国，我说我会马头琴和长调，他说好。
他谦虚地对我说，“那都是骗人的。”说完大笑起来。我后来翻看他的简历，他确实在内蒙古艺术学校，呼伦贝尔艺校都进行过专业学习。他1983年毕业以后在电影发行放映公司当蒙古语剧本翻译和配音员。这为他后来从事新闻工作和创作歌曲都打下了基础。
布仁巴雅尔1990年随妻子乌日娜一起来到北京，正好找到国际台蒙语部的播音主持工作。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唱歌。说起国际台，我们又感慨万千。
“国际台的领导对我都很好。我也是做了两年多的思想工作，最后才放了我。”
我们聊天的同时，不断有人过来敬酒。饭店里灯光昏暗，锅碗瓢盆的声音很杂。又是刚演出完，我们试图到楼下找个静的地方做视频。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布仁说，“这样吧，反正明天我们到马尔默演出完了，还回到这里来。咱们明天晚上再聊。到那时没有演出了。”
我想确实时间已经晚上10点了。还在那逼着人家采访，确实不人道。我说，那好吧，就等到明天晚上吧。你今天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天没有消息。到晚上，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晚上其实不在斯德哥尔摩住，是在另一个城市住。我打电话给饭店，饭店说他们只是把东西存在这里，不回来住。第二天是12点多的飞机。我还想着第二天早上去或者到机场再见他一面。但很明显，上帝说，我给你三次机会，你都错过了，所以，机会没有了。果然，我的手机突然黑屏了。不知道怎么打开。外面来电话，都接不了。女儿当天早上9点开学，我送她去上学，呆到9点半，我出来了。
回到家里，我用座机给布仁打电话，他说，你别过来了，我们正在准备出发去机场。我说我本来想去机场送你们，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坐哪个航班，走哪个机场，我想到的是南非，实际上他们走的是迪拜。仿佛卡萨布兰卡的尴尬。所以，我只能说后悔无期了。
然后，我赶紧去修电话，结果，电话商店的人使劲一按，重新开机，原来是我自己关机了。就是这样，命运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嘲笑我的多情善感。
我回到家，打开微信，收到布仁的信息：“实在抱歉，这两天来回折腾，身体很不舒服。我们的“聊天”计划恐怕放后再看看了。我需要休息了。好吗？多谢您的关心和感激您在异国他乡给予的同乡之亲切。”这是星期二晚上八点的信息。因此，此前，我发信还以为他们是回斯德哥尔摩的。但实际上不是。
我回信说，好，我很理解。我也觉得你们很辛苦，很不容易。我自己也没安排好。也不敢占用你太多宝贵时间。咱们后会有期。我新年回北京给你打电话，看能不能再聚聚。都是我孤陋寡闻没有及早意识到你是亲同事。同在一个大院里15年。看到你关注草原关注环境，更觉得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据资料报道，布仁巴雅尔夫妇多年来一直热衷于公益事业，发起建立了“五彩儿童基金”，2005年还筹建成立了中国“草原之友”生态保护协会。说起他的妻子乌日娜也很有意思。我仲夏节出差到欧洲文化首都于默奥采访，发现那里的节目预告有个乌日娜。这回我以为是布仁巴雅尔的妻子，结果我一问他，他说，不是，有很多人叫乌日娜，“我的乌日娜更漂亮。”他脱口而出。他对妻子和女儿深深的爱恋是《吉祥三宝》创作的基础，而这种爱也深深地打动了全国听众的心。
据此前在内蒙古电视台接受专访时的内容，乌日娜说，布仁巴雅尔在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最有名的学生，会弹钢琴，会唱歌，在学校已经是大明星。而她在到他家串门的时候特意“狠狠地”地看了他一眼，却激起了他心中的爱的涟漪。于是，一个17岁的少女，一个20岁的少年，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恋爱。
据乌日娜说，布仁写的《月夜》是对母亲的爱，因为当他看到母亲流泪时，便成熟长大，成为一个会当家的儿子。他用《月夜》来歌颂母亲的伟大。就象莫言用《丰乳肥臀》来歌颂母亲。对母亲的爱激发儿子的创作激情。
而对妻子乌日娜的爱激发了他的《月光下的思念》。乌日娜是个漂亮聪明的好姑娘。她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布仁舍不得她离开，于是创作了著名的《月光下的思念》蒙古语和汉语一起唱的，而这首歌却被无数的男人和女人所青睐。爱情就是美，爱情就是伟大。
布仁巴雅尔对女儿的爱，激发他创作了红遍大江南北的《吉祥三宝》。是爱，对母亲，对妻子，对女儿的爱，给他创作灵感，对大自然的爱，让他放声高歌。
不知不觉中，我陶醉在布仁巴雅尔的歌声里，我的心徜徉在他的音韵里。我彻底被他的歌俘虏，成为他忠实地粉丝。没能视频采访到他是个遗憾。不过留点距离是尊重，留点遗憾也是尊重。
我开始关注他的微信，结果发现了更多他写下的精彩文字。他用心灵写就的原创。
“上帝或者我古老而神圣的萨满是有灵的。总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与你沟通或者提醒你什么。今天演出很成功。大家热血沸腾。但这时，她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提醒你，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和荣幸。于是吃饭餐馆的墙壁上看到了或出现了这幅画。我认为那就是上天的语言。暗示着我，你正在享用“吉祥三宝”。”
说起吉祥三宝，很多同学都喜欢。有人说，布仁的歌曲迎合了人们对美好自然环境的渴望，对和谐美满家庭的向往。是啊，如果我们的自然环境能象呼伦贝尔大草原，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原生态的苹果和食品，家庭幸福和美，那该多好啊！
布仁巴雅尔对自然环境的尊重，也凸显其自身的素质，和对社会敏锐的洞察力。
“一个大的社会环境的必然状态应该永远是小于自然生态的。如果一个社会状态变成了大于自然生态，那必然是自我毁灭的。所以，不习惯于大自然的自然生态的社会状态是有病的心态。别忘了自己，首先是自然之生物，然后才是社会之产物。最后才是地域或者族群之财物。”选自布仁巴雅尔的微信。
人类如果能有这样的思想境界和认识，必然会和平，稳定，可持续地发展。
